我們仨 你們仨——謹以此文奠先生仙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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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的女，最賢的妻，先生，從此便是我們紀念你們仨了。

2016年5月25日凌晨，先生105歲高齡仙逝于北京。是有些許難過的，但又有些欣喜，錢先生和阿瑗等待您太久了。

先生是著名作家、翻譯家、中國社會科學院榮譽學部委員、外國文學研究所研究員，先生本名楊季康，筆名為楊絳。同學們現在能夠拜讀到的世界一流經典文學小說《堂吉訶德》就是先生翻譯的。先生本身通宵英法兩國語言，近60歲高齡時，先生還自學了西班牙語，翻譯了西班牙流浪漢小說《小癩子》、法國文學名著《吉爾·布拉斯》以及古希臘散文柏拉圖的“對話錄”《斐多》等等。種種成就實在太多，先生想必也并不太在意別人會不會記得，先生求得，乃是內心的從容。

先生的文字平淡、從容而又意味深遠。她出的書不少，卻一直堅持不做宣傳，說是怕耽誤讀者。她用稿費設立獎學金，獎勵貧困學子。先生在1997年痛失愛女，1998年錢先生去世后，接連打擊下，先生在《我們仨》中寫道：“我們三人就此失散了。就這么輕易地失散了。“時間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碎”。現在，只剩下我一人。我清醒的看到以前當做“我們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棧而已。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還在尋覓歸途。”先生，這下，您終于找到您的歸途了吧。

盡管打擊接二連三，先生還是在自己百歲高齡時，寫下了《走在人生邊上》，先生在書里寫到的“我們曾如此渴望命運的波瀾，到最后才發現：人生最曼妙的風景，竟是內心的淡定和從容。我們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認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與他人毫無關系。”

拋開先生的成就和光環，單就是先生在喪女喪夫之后還能淡然獨活到105歲的壽命而言，本身就是個奇跡。那105年的人生，何止是非凡的生命閱歷，同時還是一筆寶貴的精神財富，足以讓后人敬仰。

曾有一年輕人很崇拜楊絳，他寫一封長信，表達自己仰慕之情以及許多人生困惑。楊絳回信，除了必要的寒暄和鼓勵晚輩的句子外，其實只寫了一句話，誠懇而不客氣：“你的問題主要在于讀書不多而想得太多”。迄今為止，我一直認為，這是對包括我在內的大部分人，精神苦惱的最簡潔而樸素的概括。

先生，從今以后，咱們只有死別，不再生離。用您的話，送別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