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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融界享有“黃埔軍校”美譽的“五道口”(中國人民銀行研究生部)學府,要并入清華大學的風聲在清華大學校慶期間再次引起金融界關注,或許這已成定局,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在金融界享有“黃埔軍校”美譽的“五道口”(即中國人民銀行研究生部)學府,正在面臨即將并入清華大學的十字路口抉擇。
雖然“‘五道口’在清華大學校慶當天宣布并入”這一傳聞落空,但據新金融記者調查,二者聯姻已成定局,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早在4月17日,中央財經大學金融學院教授郭田勇就在微博上透露,稱“清華即將迎來百年校慶,央行可謂送了一份大禮,人民銀行研究生部將并入清華”。
中國人民銀行研究生部1983屆校友,現任瑞銀投資銀行中國區副總經理的張化橋,26日則向新金融記者證實了這一傳聞。“原證監會主席劉鴻儒跟新老同學通過氣,(并入清華)這可不再是傳聞。這是很快發生的事。”
與此同時,中國人民銀行原副行長、國家外管局原局長吳曉靈,在4月26日給“五道口”學生講課時,再次確認了并入傳聞。“跟清華合并的細節還沒有談妥,時期尚不確定。”
這所剛剛過完30歲生日的學府,內部正孕育著變革。
困惑
合并之后,教師隊伍配置勢必會發生變化。會不會換老師,課程進度能否對接,這是學生們焦慮的問題;而對教師來說,能不能繼續任教,事關飯碗以及職業生涯。
從五道口地鐵站出口,向西行幾十米,便能看到一棟7層的教學樓靜靜地直立在道路一旁。上面標注的“中國人民銀行研究生部”,表明了它的身份,而在金融行業和學界內,因其地理因素,則被冠以“五道口”之名。這里北邊與清華大學毗鄰,西邊與北京大學接壤。 “北沐清華情,西承燕園風”,借著便利的地理條件,研究生部在教學、科研方面與北大、清華等高校保持著緊密的聯系。
2010年,抱著對“五道口”的向往,李榮清考入了這所學校,在這里度過了近一年的研究生生活。身為金融經濟學方向學生的她,正坐在208教室里,聆聽著吳曉靈老師的《中國金融制度分析》的授課。
此時是4月26日晚上6點30分。
作為“五道口”81屆校友、原中國人民銀行副行長、國家外管局原局長吳曉靈,這天到來后并沒有急于講課,而是向來自金融經濟學方向以及貨幣經濟學方向共71名同學們,講述了一些與教材無關的內容。
這些“題外話”,正是71名同學眼下最為關注的內容。“五道口”的命運走向,可能直接關系著他們的前途。
“跟清華合并的細節還沒有談妥,時期尚不確定。”她向同學們解釋道。
此前校園里面一直流傳著“清華校慶的時候會正式宣布,‘五道口’與清華合并,組成清華五道口金融學院”的傳聞。
“作為學生的你們,要理解央行的決定。合并是為了結合清華的資源與‘五道口’在業界的地位,促進雙方更好地發展。”吳曉靈講道。
記憶中,這是李榮清第二次聽到老師談“五道口”并入清華的話題。此前的一次,是在去年,一位本部的老師在講課的時候,“漏”了點口風,談起合并的事情。“老師當時的語氣明顯帶著失落感。”李榮清記得很清楚。
去年12月份,自稱“五道口”深圳校友會的人士在網上發帖稱:“五道口”已經并入清華,從此,中國人民銀行研究生部不存在了,“五道口”在讀的學生將會成為清華學子。
這條網帖在校園里迅速傳開,同學們紛紛猜測議論。這讓李榮清感到無所適從。第一時間內,她向家人、朋友告知了這一消息。
“當時一名高中同學聽到清華之名后,就立馬拍手叫好,他根本不懂金融學界。”她為自己的“五道口”金融血統感到自豪。
然而,導師們的三緘其口、學校行政部門的沉默,讓她無法確切看清學校未來的走勢。
“大部分消息都是聽師兄師姐說的,他們與老師接觸的多,能夠多多少少獲得一些消息。”李榮清對新金融記者說道。
從去年12月至今,合并便成為她們宿舍夜里討論頻率最高的話題之一。“合并之后,清華會以怎樣的態度對待我們,會以一個院的規格對待我們,還是會以一個專業,畢竟我們這一屆只有71人。”
內心深處,即便李榮清有些抵觸去想象未來的人生走向,然而合并的傳言,還是讓她不得不開始設想自己的職業規劃。同學們私下里都在討論著關乎切身利益的就業問題。假若合并,新組成的“清華五道口金融學院”,在北京金融圈是否具有一定的競爭力,畢業后工作會不會好找的問題。
她則在考慮著要不要推翻之前的打算——從“五道口”畢業后,考公務員,進銀行工作。“五道口”并入清華,這讓她的就業選擇增加了不確定性。
“我們的老師大部分都是外聘的,本部專職的老師很少,這是我們學校辦校的傳統。”李榮清說道。
據介紹,“五道口”有著自己獨特的師資力量。近水樓臺的優勢,使得來自于央行的司局長和各專業銀行行長向學生傳授實務操作;教授外聘制的開放特色,大量聘請國內外知名專家、教授來校任教,使得學生能夠博采眾家之長。合并之后,教師隊伍配置勢必會發生變化。對此,新金融記者曾以學生的身份詢問教授《公司理財》課程的“五道口”本部老師張偉,他同樣存在著這樣的擔憂,表示不確定自己還能否繼續執教下去。
李榮清并不希望學校被并入清華,雖然她多少也感覺到,相比其他高校的競爭,“五道口”近幾年略顯乏力。
她已經習慣了“五道口”的一花一木,已經習慣了走出宿舍,便是課堂的學習生活。她的足跡已經遍布這座小小的校園。教學樓通往宿舍的一條窄窄的長廊旁邊,那四五個簡單的健身設施,靜靜地陪伴著她往返的身影。
長廊中,校友們捐贈的甘培根(原中國人民銀行研究生部主任)的半身像,在注視著整個校園。這個僅僅只有一棟教學樓、一棟宿舍公寓的“五道口”,卻已經融入了她的人際、她的成長、她的情感。“我們的校園不大,圈子也很小,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同學們之間的聯系都很緊密。”
跟大多數高校學生一樣,她也會對學校的師資、就業前景產生懷疑甚至抱怨,但“五道口”或將消失的傳言,讓她有些心酸。她不由自主地產生了身為“道口人”的歸屬感。“學校并入清華,應該是不久就會發生的事情了。或許能夠獲得清華配套的學科資源,從而使自己的知識更全面。”李榮清盡量使自己積極地向前看。
輝煌
在“五道口”老三屆的研究生中,大部分從田間、地頭、馬路和車間里出來,而直接從學校考進來的占少數。
1981年9月,隸屬與中國人民銀行管轄的高等學府——中國人民銀行研究生部,在北京海淀區五道口東升公社尚未啟用的一個小院內宣布成立,當時僅有幾棟簡陋的小樓。短短的30年時間,“五道口”之名便在整個金融界如雷貫耳,有金融界的“黃埔軍校”之美譽。
“在那個特殊時期的特殊經濟環境下,‘五道口’已經完成了歷史使命,至于今后的路該怎么走,還是留點時間去選擇吧。”“五道口”1985屆校友王煥斌對新金融記者說。
王煥斌話中“特殊時期”,是指在上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國正在面臨經濟體制改革的難題,需要重建現代銀行體系和貨幣經濟。不過,財經作家柳紅在《道口有道》的文章中提到:從1949年到1970年代末,我國徹底斷絕了現代貨幣銀行業,既沒有中央銀行也沒有商業銀行。
于是在當時的金融改革領域,人才奇缺。國家面臨著兩難選擇,是改造現有銀行人的知識結構和思想,還是先通過高校教育改革繼而完成金融人才培養?
經驗證明,這兩條路都行不通。前者較之培育新人要付出更大的時間和教育成本,而后者將遇到更大的改革阻力,遠水解不了近渴。
當時時任中國人民銀行副行長的劉鴻儒提出一條新路,自己辦學。于是,中國人民銀行研究生部應運而生,掛在由劉鴻儒分管的金融研究所下。
以“非常思路、非常速度、辦非常學校”為辦學思路的“五道口”,要培養出適合中國金融體制改革的應用型人才,“這就是它成立的歷史使命。”校友王煥斌說。
1982年的3月和9月,剛剛成立的中國人民銀行研究生部在偏居京城一隅的北京“五道口”,先后迎來18名和22名學生,在“五道口”歷史上,他們分別按年份,被稱為81級和82級,但事實上同在一年入校,幾乎分辨不出誰和誰不是同班同學。次年,又一批22名學生入校。這一共62名學生,成為“五道口”的“老三屆”。
這62名學生在畢業后大多進入正處在大變革前夕的中國金融界,在以后的十多年里,他們這一群不安分的青年,在按部就班的中國金融領域攪起了一波波創新實踐浪潮。他們發起或參與創辦了中國第一家證券公司、中國第一家法人股份制銀行、中國第一家上市銀行、中國第一只基金、中國民間最大信用社、中國第一家柜員制銀行……深圳、海南、北海、香港,哪里最火熱,哪里就一定有他們最活躍的身影。今天中國的金融產業的格局與版圖,留下了他們的諸多拓展的印記。
考“五道口”之前,王煥斌并不是剛畢業的本科生,而是有過金融相關工作經歷,因十年動亂被下放到基層實踐的知青,“正因為這段經歷,我才有種在改革浪潮中闖出名堂來的緊迫感。”在“五道口”老三屆的研究生中,大部分和王煥斌有著同樣的經歷和愿景,直接從學校考進來的占少數。
“經歷了數年荒蕪的青春之后,那個年代的我們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都是有目的地來學習。”所以,王煥斌們對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極為珍惜,加上之前的從業經歷,所以專業知識掌握得很快,實踐上也容易觸類旁通。
從第一屆的18人到現在的一屆70多人,截至去年,成立于1981年的“五道口”共培育了1600多名結業生。這中間,金融界名人數不勝數,如著名的老三屆,有81級的胡曉煉、吳曉靈、夏斌、金琦、魏本華,82級的王巍、萬建華、蔡重直、魏迎寧,83級的張化橋、唐旭……
在“五道口”最輝煌的時期,一位投資行業的人士笑稱,“五道口人”治理著中國一半的基金資產。
用“五道口”85屆校友、現證大投資董事長戴志康的話來說就是:“我們在創造歷史”。
務實
能夠締造如此輝煌的歷史,自然離不開“五道口”自身務實的辦學特色。“這里更注重實務操作性、更接近金融改革前沿”,這是王煥斌選擇就讀“五道口”的理由。
“五道口”開辦之初,劉鴻儒沒有大量聘請專職的專家來校任職,而是請各大學水平較高的教授來講課;同時邀請一些銀行行長、公司經理或者相關部門的高官來給學生講課。
這使得“五道口”在實務操作方面,勝于其他同類院校。
1984年起,“五道口”開始聘請外籍專家,他們來自歐洲投資銀行、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美國加州大學、英國倫敦經濟學院、日本安田火災海上保險公司等,為讓當時的學生開闊國際視野,在理論和實踐中都與國際接軌。
而劉鴻儒自己,則主講金融體制改革專題。要建立中央銀行時,講中央銀行;通貨膨脹來了,講通貨膨脹。他還把工作中遇到的理論問題拿來和學生們討論,組織理論研討小組。在探討金融改革的1985、1986年,劉鴻儒常常是白天在國務院開會,晚上到五道口和學生們繼續白天的話題,以至于五道口的學生因如此貼近改革實務而產生出一種優越感。
業內人士認為,當時“五道口”的辦學思路有點“建制外”:聘請大學及國外名牌教授,搞“雜交”優勢,不像其他高校教師“近親繁殖”。王煥斌說:“有點類似現在的MBA,但在當年的教育界絕對是一支奇葩。”
王煥斌對當年的股票課程記憶猶新。“1985年,學校沒有電腦,我們的美國老師每天都把前一日的美國股市信息抄在黑板上,讓我們進行虛擬炒股演練。”兩個星期后,王煥斌“輸”得一塌糊涂,“不過,當時‘股票’是個新鮮詞,國內1990年才有了真正的證券交易所。”
得益于“五道口”的超前教育,畢業后,王煥斌也先后在國家外匯管理局和商業銀行中擔任要職。
務實的課程,讓張化橋也受益匪淺,讓他接觸了很多方面的人。“跟很多當時在前沿的同行學習,結交了很多了不起的朋友,有些高人還幫助了我們大家后來的就業和事業。”
張化橋出生于湖北荊門,于1983年考入“五道口”,因特別關注內地赴港上市民企而在業界引起爭論和震動,曾連續兩年當選“香港最佳分析員”,現任瑞銀投資銀行中國區副總經理。不僅如此,“五道口”的小校園讓不同年級和專業的學生聯系更緊密,之后在工作中也容易形成交流圈子。
“同學圈子也很重要,有些互幫”,張化橋在內地媒體很少露面,但對五道口的學弟學妹卻照顧有加,他言傳身授成為優秀分析師的秘訣,刊登在五道口網站的論壇上。
他告訴新金融記者,當時他和他的同學甚至還會討論“社會主義國家能否讓利率自由化、匯率自由化以及中國有無通貨膨脹”這些今天看來非常可笑的問題。
“五道口”以務實的辦學作風,圓滿完成了時代使命,但隨著經濟環境和教育體制的變化,“五道口”的優勢卻難以為繼,并出現一些發展瓶頸。
王煥斌表示,當時“五道口”在實務操作方面占有優勢,不過我國經濟體制改革后,經濟總體形勢趨于穩定,其他院校也逐步有能力去重視實踐教學,“五道口”此前的優勢就不再明顯了。
一位“五道口”同學坦言,相比其他綜合性高校,由于五道口人過“專”,在做行業分析時資源難免不足。
中國人民銀行研究生部部務委員會副主席焦瑾璞,去年曾對媒體道出“五道口”的困境。他總結了三點,一是其他高校金融專業正在蓬勃發展,大有追趕、趕超之勢;二是配套不夠、底蘊不足,沒有配套的相關學科;三是人數少、培養成本高且達不到規模效應。
“現在五道口如果不作出改變,保持四五年的國內優勢是可以的,但再長則很困難。”焦瑾璞當時說道。
郭田勇也在微博中提到:“五道口,在金融界可謂一個響當當的品牌,但在辦學條件、師資力量等方面的確難與正規大學相比。”張化橋也深有同感,他認為“五道口”與其他高校教學相比,存在“課程不系統,缺乏規模。長此以往,不可不改”。
合并
關于“五道口”并入清華之后的命運,業內有兩種猜測,一是在清華大學內單獨成立金融學院,二是被融入清華大學經管學院的相關專業中。
新金融記者對此致電清華大學經管學院教授陳章武,他表示沒有聽說過此事,不予置評。
中國人民銀行研究生部部務委員會副主席焦瑾璞也對此事保持緘默。
眼下,李榮清的課程安排依然如舊,監督聽課考勤的司老師告訴新金融記者,目前研究生部還保持著正常的教學和運營工作。
“清華沒有金融學院,合并的目的應該是資源互補吧。”李榮清說道。
高校合并能夠實現對教育資源的重組與改進,使許多高校的規模效益、經濟效益有明顯的提高,而單一性學科被復合性學科所取代,則使高校結構趨于合理。
事實上中國高校合并的聲音己響了10年之久。前蘇聯的高教模式已不適應中國市場經濟建設對人材的培養要求。單一學科人才已無法立足社會,時代呼喚復合型人才。國家也不再提倡辦學太專門化、太行業化,不支持各部委搞行業辦學、部門辦學,而主張綜合性、多元化、立體化。
清華大學在合并浪潮中,一直扮演著相當積極的角色。1999年11月20日,中央工藝美術學院并入清華大學,更名為清華大學美術學院。就這樣,看起來格格不入的藝術院校并入了向來以工科著稱的清華大學。
清華大學前校長王大中曾評價過此次合并:兩校合并符合科學藝術結合的人類思想文化發展趨勢,也是全面推進素質教育,培養具有良好的人文精神和創新能力的需要。”
然而不容忽視的是,兩校的傳統校園文化需要一個互相適應的過程。進入清華大學學習的中央工藝美院的學生明顯不適應清華大學嚴謹、務實的校風。因為美院的學生多數藝術氣質很強,專業要求學生有豐富的想象力和創造力,清華的傳統理工科的校園生活對其來說有點單調刻板。
這是“五道口”與清華聯姻的前車之鑒。
“研究生部是在中國經濟金融改革中誕生,并伴隨著中國經濟金融改革的發展而發展。適應經濟社會的需要和發揮自身優勢特色是金融學科建設的兩個原則。” 焦瑾璞曾透露道。
那么現階段,為適應當代社會發展,促進五道口本身金融學科建設,在金融領域形成國際領先地位,借力清華,未嘗不是“五道口”的明智之舉。
而對另一方清華來說,也同樣不是壞事,在4月7日的清華百年校慶新聞發布會上,清華大學黨委常務副書記陳旭宣布了清華大學新的目標,清華計劃在2020年達到世界一流大學水平,并在2050年躋身世界一流大學前列。
合并則是壯大力量的直接方式。“五道口”并入清華能讓清華的金融學科實力大大增強,進一步向綜合性大學轉型。需要指出的是,原武漢大學校長劉道玉曾在致清華大學的一封公開信上,指出我國大學都追求“大而全”,互相攀比,容易失去個性和特色。
“五道口”并入清華的傳聞由來已久,但始終沒有確定的合并時期,同樣也反映了合并細節協調之難。
教育部有官員在總結高校合并的經驗時說,高校合并的核心問題是“三子一情”即牌子、位子、票子和“歷史情結”。
牌子,也就是校牌,這是名分,也是無形資產,是你吞并了我,還是我們共同組建新校名。位子問題,不僅涉及領導干部的位子,還涉及普通教師的位子。票子問題,由于各個學校創收能力不一樣,有的富有的窮。另外,還有一個歷史情結。奮斗了許多年,為這個牌子付出了許多心血,一下子沒了,有一種失落感,心里不平衡。
那么“五道口”究竟會以怎樣的形式并入清華;“五道口”還能不能保持自己的傳統;央行愿不愿意放棄自己的管轄;學生們能否適應清華的生活……
所有這一切,答案終將揭曉。
(文中李榮清、王煥斌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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