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夢年代里的“考研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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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的考研[微博]面試還沒有到來，關于考研搶座的新聞已扎堆于新聞紙上。繼湘潭大學[微博]學生考研搶座擠破玻璃門后，2月27日，又有人發微博爆料了該校學生在這方面的奇葩舉動，說在逸夫樓自習教室，看到了一張求購自習室位置的啟事。上書：“為渴求座位的咱來一片甘霖！價格不限。”(見本報昨日B05版)

新聞中說，這樣的求購書令網友驚呼：“神啊，賜他一個考研座位吧！”是的，除了驚呼與愿“神”庇佑，我們真的難以驟然直面如此瘋狂的考研場景。正月剛剛開始，考研者已魚一樣涌進校園，玻璃門在他們的熱情前粉碎，自習室里的空位變得一座難求。尤為心驚的是，這并非湘潭大學一校之奇觀。無數個“湘潭大學”里都在上演類似的瘋癲，招致圍觀者的莫名驚詫。

莫名驚詫之下，自然會生出各種解讀來。瘋狂的考研占座為什么會發生？有人將之歸咎于學生個人的素質，他們常常難以秉持“按需索取”的原則，相反總是過度地去占據超過個人需求的自習室座位等公共資源；也有人會抱怨校園，認為大學產業化的過程中，對自習室等基礎性教育資源提供得太少。類似的說辭當然有其道理，但在我看來，考研搶座不過是一個失夢年代里的必然舉動。

各地重復發生的激情考研搶座舉動，最重要的緣由其實是“不能不搶”。是的，研究生的學歷證書含金量與社會認可度在呈逐年遞減的趨勢，但在競爭激烈上升渠道并不那么通暢的當下，它仍然是絕大多數學生可選擇的“務實”上升路徑。尤其是在一些二、三本院校中，考研已幾乎成為必須選擇的一搏。這是某種延遲式就業，也是逼仄現實下的試圖改變。改變的力量不可阻擋，它會窮盡與利用一切現實的資源與機會。這樣的話語也許稍稍夸張，可未嘗不是瘋狂搶座的真正所由何來。

那些擁擠在長長考研隊伍中的年輕面孔，他們真的是考研自習室秩序的破壞者嗎？不，他們不過是這個失夢年代里負重前行的人，他們乘桴，卻未必能浮于海。